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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华语文学传媒授奖辞及获奖演说         ★★★ 【字体:
第五届华语文学传媒大奖授奖辞及获奖演说
作者:内详    文章来源:网络    点击数:1726    更新时间:2009-02-12    
华语文学传媒大奖•二○○六年度杰出作家:韩少功
  授奖辞
  韩少功的写作和返乡,既是当代中国的文化事件,也是文人理想的个体实践。他的乡居生活,不失生命的自得与素朴,而他的文字,却常常显露出警觉的表情。他把一个知识分子的生存焦虑,释放在广大的山野之间,并用一种简单的劳动美学,与重大的精神难题较量,为自我求证新的意义。他的文字,也因接通了活跃的感官而变得生机勃勃。出版于二○○六年度的《山南水北》,作为他退隐生活的实录,充满声音、色彩、味道和世相的生动描述,并洋溢着土地和汗水的新鲜气息。这种经由五官、四肢、头脑和心灵共同完成的写作,不仅是个人生活史的见证,更是身体朝向大地的一次扎根。在这个精神日益挂空的时代,韩少功的努力,为人生、思想的落实探索了新的路径。
  韩少功的获奖演说:让文学重新走向内心
  华语文学传媒大奖从设立到现在已经评了五届。这项评奖因其专业精神和专业水准,因其严肃、独立、公正、包容的品格,已获得了良好口碑和广泛影响。因此,当得知自己获得这一奖项中的“年度杰出作家奖”,我深感荣幸。我知道,有资格获得这一奖项的作家远不止我一个,我只能把各位评委的选择和厚爱,看作一份温暖的期待,一次推动和鞭策,一种对整个文学事业的价值倡导方式。我在此对主办单位和各位评委表示诚挚的谢意。
  我常常缺乏竞争心态,对各种文学评奖一直有点畏怯。虽然作品出手就免不了要接受读者和专家的评头品足,但在我看来,文学的重要意义并不在于同行比拼,文学从来不是一场进入角斗场的零和游戏,所谓“大狗小狗一齐叫”,其共生性质也许远远强过竞争性质,互补效益也许远远重于淘汰效益。如果说有挑战的话,一个作家最为可怕的挑战其实来自自己,来自心中所设定的标高,来自对自己麻木、怠惰、势利、浮躁、浅薄的克服。
  从上个世纪七十年代进入写作开始,我就一直从同行那里得到启示、激发、借鉴以及其它各种支持。有时候我会做一些笔记,以这种方式揣摩和研究人家好的结构、好的语言、好的体验和思考。如果我说出这些被记录者的名字,其中大多数肯定不为在座诸位熟悉。可见文学并不仅仅是知名人士的游戏,很多无名者同样参与和推动了文学的前进。当然,随着阅历增长,我会把目光看得更远一些,会把俄国的托尔斯泰和陀斯妥也夫斯基、法国的维克多•雨果和福楼拜、西班牙的塞万提斯、日本的川端康成、中国古代的屈原和苏轼等等,都当作我身边的同行甚至同桌。文学就是这样。文学不像经济和技术,并没有286、386、486式的进步台阶,因此后代作家并不比前辈具有任何优势。古今中外的作家也都在回答人类共同和永恒的考题,不同的生活经验只是不同赛道,连接他们共同的起跑线。这样,我们几乎可以把文学史上的所有作家都看作同一赛区的对手,从而去接受一场超越时空的挑战。
  在这个意义上,今天的作家是有幸的:文学史拉得越长,我们身旁的良师益友就越多。但今天的作家也是不幸的:文学史拉得越长,我们身边的经典作家就构成了时时需要比照的地区纪录或世界纪录,后来人承受的压力可想而知。面对这种情况,一时一地的知名度还特别重要吗?几万或几十万的销售版税还特别重要吗?来势汹汹但转眼就烟消云散的炒作浪潮还特别重要吗?……我们没法把书店面里的前辈经典作品统统下架,没法像驼鸟一头扎进小得小失,回避更高品级和更高强度的精神竞比。因此,能否与古今中外优秀的心灵展开真正的对话,能否在高峰林立的文学领域里真正添砖加瓦,恐怕就成了悬在每一个作家头上的首要逼问。写作《山南水北》的时候,我每想到这一点就心里有点发虚,就会对刚刚写下的一段或一章不满,也因此常常感到智能和体能极限的临近。即便这一本书眼下为我赢来了声誉,我也还会不时自疑:假如由前辈经典作家来处理这样一个题材,这本书会是什么模样?其成色会不会有所提高?其思想情感会不会更具有穿透力和打击力?或者我至少可以问一问:我在这本书里是否成功打败了自己?
  《山南水北》是一本借当下乡村经历来说事的书。其实,写乡村还是写都市,写社会还是写个人,写得高深一些还是通俗一些,写得紧张一些还是松驰一些,都不重要。重要的是一个作者能否像意守丹田一样意守人世重大的精神难点,能否像打开天门一样打通自己的灵魂救赎之途。
  文学是一种低成本表达方式,对资金和技术的依赖度较小。尤其在网络博客出现以后,文字传播空间几乎无限增容,使文学很可能成为各文艺门类中最民主和最自由的一种。但同样是因为这一点,如果文学写作人只是在时尚潮流中寻找标准,甚至只是以一些随地大小便式的闲言碎语作为参照系,这种自我降低要求的写作,也可能使文学成为各文艺门类中最平庸和最滥俗的一种。一九八五年,我写了一篇文章《文学的根》。那时候我根本没法想象今天的《论语》热和《三国演义》热,没法想象今天这种从饮食到电影、从伦理教化到外交语言的传统苏醒。当时我只是对文化断层有所忧虑,对“大破四旧”或“全盘西化”式的文化自卑风气不以为然,希望同行们更多关注本土文化这一份丰厚资源。其实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,我也做一些业余翻译工作,译介过欧美的小说、散文以及理论,以至我入住《山南水北》里描述的那个村庄时,随身所带书藉中相当一部分是西方学术原著。我并不是一个翻译家,也不打算吃学术交流这碗饭。我只是希望我和同行们更深入而不是皮毛地、更系统而不是零碎地、更知常识变而不是刻板机械地了解西方文化,少一点自诩天才的轻狂,虚心地向包括西方在内的其它民族学习。我的简单想法是:经过百年苦斗之后,经过革命和改革的急剧社会变化之后,当代中国作家也许并不太缺乏经验资源,但如果我们不具备本土文化和外来文化的足够修养,如果我们没有历史和世界的眼界,急功近利的写作就如同去幼儿园当博士,看起来频频斩获,但一个可贵的机遇期很可能与中国文学擦肩而过。
  这次评奖的评委之一程永新先生曾直率感言,他曾经对新时期的文学一度欢欣鼓舞,可是近年来他显得惶恐不安。他说:“种种迹象在提示我:一个伟大的文学复兴时期在离我们远去。岁月在咕咕地流动,时代在悄悄地渡过,未来的世界扑朔迷离,是好是坏只有天知道。”应该说,程永新先生这种不安也是我的不安。作为一个站在这里的领奖者,我深深知道,与其说我接过了一份奖品,不如说接过了一次临危上阵的驱遣:一场决定生死的精神复兴之战,对于我和同行们来说,其实都还远未见分晓。
  但我们能怎么办呢?
  因为有那么多真诚的读者存在,因为有今后几代乃至几十代读者们苛刻的目光投来,我们不能放弃。所有的老、中、青作家都不应该放弃。这种坚持也许意义不在于曾经喧嚣一时的“中国文学走向世界”,而在于文学重新走向内心,走向我们的感动和创造,走向当代人可能的文明再生和精神圣诞——这不一定能成为现实,但至少是我们每写完一本遗憾之作以后不能忘记的目标。
  谢谢!
  华语文学传媒大奖•二○○六年度小说家:北村
  授奖辞
  北村的小说是心灵悔悟者的告白。他的叙事果敢、坚决,同时又不失隐忍和温情。他冒犯现实,质询存在,正视人类内心的幽暗角落,而批判的锋芒却常常转向对爱和希望的肯定。他痛击己身叫心顺服,他说出真相对抗恐惧。他以宽恕化解怨恨,以敬畏体认谦卑,以信念让软弱者前行,以倾听良心里那细微的声音来抚慰受伤者的记忆。他出版于二○○六年度的《我和上帝有个约》,既是当代破败生活的镜像,也是灵魂彻夜难眠的私语。他审判罪,也说出爱;他揭发灵魂的隐疾,也塑造人性的光辉。北村的追问与慨叹,同情与承担,以及他面向新世界的梦想,对缓解民间中国日益深重的精神义愤,深具指标性的意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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